格桑

无名之人

3.“我不叫裕树。”拍球的男孩说。被叫做理一的男人也感到奇怪,他咀嚼着“裕树”这个名字,然后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完全黑了过去。

“爸爸?爸爸?”在一个男孩的一声声呼喊中,一个男人在一个大游池边的躺椅上醒来。他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男孩,同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裕树,别吵醒你父亲。”醒来的男人摘下墨镜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华?”“是我,战兔。”“我死了吗?”“裕树,回屋玩去。”那个男人对旁边的小男孩说,接着他蹲了下来,看向坐在躺椅上的男人,问道:“谁是华?”“华?我不认识叫华的人。”躺椅上男人喃喃说道。“你累了,龙我,你需要休息,我帮你把电视打开了。我先进去了,阳光太刺眼了。”“你说什么?”被叫做龙我的男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一样追问道。“我说阳光太刺眼了。”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被叫做龙我的男人漫无目的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刚刚离开的男人又折返回来,蹲在他耳边说:“龙我,你的朋友们来了。”接着他再次离开,一个穿着西装,留着胡子的男人在他旁边蹲下,“你好,龙我,你最近怎么样?我们都很担心你,龙我。”男人后面又说了什么,被叫做龙我的男人根本没听下去,他望着眼前的电视屏幕,又陷入了昏迷。

4.

在一个充满未来感的城市里,大楼上的屏幕,悬浮列车外的透明外壳和人们的移动电子可视化屏上都在转播赤楚老人在熟睡中接受治疗的画面。接着画面转到了一个主持人模样的人那,他坐在一个透明的演播室里,怀里还抱着一只宠物猪。“我是朱利安马修,正在新世界医院为您直播。您将看到本节目的最后一个部分——全世界最后一个自然人。”,“赤楚先生,已经118岁高龄了,但他没有像我们一样接受细胞改造,也没有被即时立体影像化,他的来历也十分神秘。您收看的是WWB台直播,赤楚先生——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死于自然衰老的人。赤楚先生,最后一个自然人。”当节目正在进行时,赤楚正不堪像小飞虫一样地摄影机的打扰,他不断挥动自己的一只手,试图将他们赶走,但收效甚微,最后他忍无可忍比了个中指,摄影机好像才明白他的愤怒,快速飞走。另一边,节目仍在进行,“那么,医生,我们到现在也没法在世界档案馆里查到他的任何身世和证明,他的身世仍然是个迷。”“我们不清楚赤楚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这对他这个年纪的病人来说并不奇怪。我们曾想过用仪器来探知他的记忆,但他的记忆复杂且混乱,我们什么也没得到,而且他并未接受过改造,再用机器可能会对大脑产生二次损坏,所以我打算用一种古老的方式——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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